和儿子一起寻找春天

□龚恒利

【资料图】

每天清晨送儿子上学，都要经过一段曲径通幽的小路，我们戏称它为“秘密森林”。小路的左边有一个小广场，草坪上坐着雅致的小凉亭，边缘种着几株小桃树。最惹眼的是右边那棵老树，粗壮的树干要两三个人才能抱得住，枝枝丫丫遮天蔽日。因为有它，更显出了小路的幽静。

一夜春雨，北方的春才姗姗而来。

早晨，儿子背着书包，我们呼吸着清新的空气，听着鸟雀此起彼伏的歌唱，又来到了“秘密森林”。“妈妈，你看！”儿子惊喜地蹲下，用手指着湿润的地面。啊，原来是小草发芽了。蹲下来细看，它娇娇弱弱的身躯有二指高，头上还顶着晶莹的水珠，愈发衬托着这一线绿更加晶莹剔透。

“妈妈，是春天来了吗？”

“是啊，这是春天的第一抹绿！”我语气里的欣喜不比儿子少。

往前走，路边灰暗了一整个冬天的灌木丛竟然也鼓出了绿苞，一小粒一小粒，仿佛是藏着欲说还休的心事，等待你去发现。儿子也发现了树枝上的小苞芽，仔细地观察着。

“妈妈，为什么有的小芽是绿色的，有的小芽是红色的？”儿子问。

“因为有的树木里含有的叶绿素比较多，所以就是绿色；叶绿素少的树木，就是红色。”这个问题可难不倒学生物的妈妈。

抬起头来，小桃树竟然开花了。开花的也只是两三朵，有的还是花骨朵，有的只长出了一个花瓣。桃花的颜色是那么淡，几乎是粉白，没有想象中“桃之夭夭，灼灼其华”的样子。但就是这三两朵的花开，像一个个小喇叭，吵醒了万物，吹响了春天。

“妈妈，为什么老树还不发芽？”儿子摸着大树黝黑粗糙的树干。

“也许它的年龄太大了，走得较慢，所以它要晚一点才能赶到春天。”我努力地在脑海里组织答案。

“我想也是这样，大树有100岁了吧，它肯定是拄着拐杖走的。”儿子可能想象着大树拄着拐杖的模样，笑了起来。

而我的眼前，仿佛看到一场春的盛宴，身边的花草树木、飞鸟虫蚁都摩拳擦掌，赶赴在一条通往春天的路上，看谁捷足先登。但是，不管走得快还是赶得慢，都可以赶到春天。春天是那么美好和温柔，它怎么能拒绝每一个期盼着她的目光呢？

在这块“秘密森林”，和儿子一起寻找到了春天的脚步。原来，我们和春天走在相互奔赴的路上，在这个美丽的清晨，相遇了。